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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星尘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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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星尘迷眼

(一)

齐王建四十年,魏国降秦。同年,深秋时节,张良年满二十,到了及冠之年,于小圣贤庄内行冠礼。结束后,泠川带着点心去看张良,他竟是千年难得地喝着茶吃了起来。

看来是饿坏了。泠川心想。她看了看张良,他今天终于是把全部的头发都束了起来,戴了个白玉冠。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那群小女生犯花痴时说的话,还挺对。泠川心想。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正在打量他的目光。

“抱歉。我是不喜欢谈论人外表的,但你今天看上去,真的是丰神俊秀。珠玉在前,真是不好意思了。”

“过赞了。”

肤白若雪,眉目如画。待到月出之时,谁又当自惭形秽呢?他心想。

《诗》中的《淇奥》一篇,才是对他最贴切的形容。只是念出来,怕是要让人误会了。泠川心想。

可我又为何,会害怕误会呢?她自问。

(二)

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卷不去,拂还来,她时常能见到他,从杨花似雪,到秋叶斑斓,他疏朗的身影,在她的眼前,越来越挥之不去。

她在萧瑟的秋日里独独徘徊,看残存的树叶缓缓而下。七国割据的时代已在逐渐远去,魏国灭亡的消息传来时,她恰好在他的身边。他只是淡淡地道了句“知道了”,而后,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是麻木了,还是愈加隐忍了?

秋风起了,凉意砭人肌骨。有些人会冷得打颤,而有些人,只会静静感受着凉意。当北风来临时,他们依旧如松竹般挺立,风雪岁寒,是对他们的磨砺。

泠川裹紧了秋衣,风过时,扬起了灰尘,她不由打起了喷嚏。

近来,她总要到鸡鸣过后三刻钟时,才能醒来。纵使听到鸡鸣,她也依旧昏沉着,不论如何都无法醒来。她隐隐觉得,这似乎与她在这个时代的时间有关。她在这个时代里待得越久,昏睡时间就会越长,直到彻底陷入沉睡为止。

她抬眼望天,见得一片萧索,脚下,遍地枯枝落叶。秋深之时,万物凋敝,仿佛是世界的另一种本质。她觉得自己就像方才落下的那片叶子一般,纵使曾经在高处的枝干上仰望着天,企图窥破天的高度,可她终究逃不过叶落的宿命。人亦是如此,纵使寻至宇宙深处,探得天机,亦无法跳脱出作为人的存在,更逃离不出这片宇宙。只能在茫茫时空中沉睡而去,消失得了无踪迹。

我正在被时光摆布着。她心想。许是秋日,又身处风云变化之中,她感伤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秋风又起,她为躲避风沙,转向一边,却远远望见他的身影。他又恢复了长发纶巾的打扮,秋风过时,步履依旧,不为所动。

也不知我是否多心了,他的言语举止间,对我,似乎有些太过亲近了,让我不由向后退去。泠川心想。诸多礼教在前,说亲近是言过其辞,她真正感受到的,是情感。

她看着他向她走来,她站在原地,不肯向前走去,却也无法后退,只觉得秋凉似是退去了几分。

“张良先生。”见他来到跟前,她脱口而出的竟是这四字。

他本是发自内心地微笑着,此刻,笑容僵住了。他愕然,随即,恢复到了平常的神情。淡淡如水,却不知,此刻他的心中,感受到的是温暖,还是寒凉?

“又客气了。”他欲言又止,向来应答如流的他,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抱歉,子房。”她亦是欲言又止。

秋风再起,漫山遍野的落叶沙沙作响。他与她伫立在风中,相视无言。她的长发被秋风扬起,飘扬到了他的衣袖旁。他迎风而立,风沙迷眼间,竟不觉抬手轻抚她的长发。

风止时,他如惊梦般地闪开手。她就在跟前,却如隔秋水。她更像是水中的倒影,待风起时,涟漪散开,她的身影就会模糊而去。

“抱歉。”他道。这声道歉,不仅仅是为方才的失礼之举,更是为他心中的那点痴妄。

风,不能再起了。

他道:“我探听到了阴阳家的踪迹,这几天有空,想带你前去探访。或许,能打听到天影玉石的下落。”

他心中的风暂时止了,水也平静了下来,面上止如银镜,却不知其下的动静。

她点头答应。这段时光的错位,如惊鸿照影,刹那美丽,却是虚幻。鸿雁过尽时,水中的倒影早已消失无踪。她必须回到水面之上的世界,回到属于她的时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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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这段是2021年写成的,至今都是全文中我最喜欢的一节

(三)

前往临淄的路上,张良总有些心神不宁,时常向身后看去。两人到了一处市镇后,他带着泠川走入小巷深处,在一处死胡同前,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空气说道:

“既然来了,何不招呼一声,也不枉同行一场。”

泠川不由往他身后挪了挪,他倒也下意识地抬袖替她挡着。

只见一道曼妙身影从高处轻巧跃下,来者是女子,着深色紧身战斗服,手持长剑,一双明眸如剪秋水,透彻得让人感到恐惧。若稍一敛目,便是狠厉角色。

“张良先生的耳力不错。”她说话的声音,音色柔婉,语调却是清冷坚硬。

“还未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在下田言,是农家烈山堂堂主田猛的女儿。我用的这把剑,叫惊鲵。”

“越王勾践使工人以白马白牛饲昆吾之神,采金铸成越王八剑,其中第五把,名曰‘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这是把赫赫有名的古剑,我记得,这把剑早就为罗网所得,不曾想却在农家之人处见到。”

“我亦不曾想到,张良先生会喜爱说笑。”

“为何寻我?”

“为先生的一位故人。”

张良探知了四周的动静,侧首与泠川说道:

“到巷口等我。”

巷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泠川在两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挪向巷口。

泠川走后,田言慢慢地与张良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她是信陵君之女。她母亲为前任惊鲵,执行任务时意外生下了她。后为摆脱罗网而改名换姓,嫁给烈山堂堂主,她就此被收为养女。她的母亲将毕生功力传给他,不曾想她被罗网寻得,就此接任惊鲵。

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真假难分的故事。张良只从其中听出了一点,她想表明她无恶意,入罗网只是身不由己,她更有自己的打算,故此来寻求合作。

田言与他说,韩非为六魂恐咒所杀,与苍龙七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听说,他已经寻得了破解苍龙七宿的关键信息,阴阳家大概是逼问不成,就直接下了死手。

在听到说韩非已经破解苍龙七宿时,张良瞬间透彻。六魂恐咒、阴阳家、苍龙七宿、韩非,所有信息全部串联起来,依稀拼出了往事的篇章。

“你所求为何?”张良问道。

“人心。”

泠川在巷口惴惴不宁地站了许久,才看到张良缓缓向她走来。对她而言,他始终很复杂,他有很多面。灯下的他永远是温柔的,重云下的他是落寞的,阳光下的他是明朗的,持剑的他是凛冽的,而此刻,在阴暗巷子里缓缓前行的他,仿佛是冷绝的,就像凌虚剑身的寒光,晶莹璀璨,却又让人无法靠近。

他走到阳光下,微微眯了下眼睛,眨眼瞬间,温润如玉的浊世佳公子,又一次出现在了泠川眼前。

“别害怕。”他道,“你不会身入危险之中。”

他说话时,她目光变化,后释然而笑,道:“是吗?那倒挺可惜的。”

他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顿住了,想是料不到她会这般作答。

“你这个人呐……”

“怎么了?”

“没什么。不必在意。”

“你这是什么话?”

他亦故作神秘一笑,道:“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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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你以为只有你会呛人吗?我也会!想不到吧想不到吧想不到吧~

% 泠川:关爱傻子的眼神.jpg

(四)

齐国都城临淄的稷门附近,是赫赫有名的稷下学宫。张良带着荀夫子的手书,由人引见,寻到了阴阳家创始人邹衍的一位再传弟子。

那人已年过七旬,他告诉张良,如今的阴阳家已与当初邹衍祖师创立阴阳家背道而驰。十多年前,有一部分不愿同流合污的弟子退出阴阳家,却被赶尽杀绝。此举令门派中其他想要退出的人心惊不已,像他这样上了些年纪的,只推说年事已高,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或留于稷下学宫内治学,或归隐田园。

那人说,一位楚地贤者,人称楚南公,因其名声在外,再加上其人功力深不可测,阴阳家不敢擅动他。然此人鹤隐已久,难寻踪迹。另有一人,人称“山鬼”,就隐于都城外的一座山中。有缘人前往,在山之阿等待片刻,自可见之。若是无缘,则会迷失在云雾之中。

张良带着泠川寻到了山鬼所在之地,进山前,泠川问道:

“那人并未与你指明方向,你怎知是这里?”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指引吧。”张良说道。

泠川真想白他一眼。

不想告诉人就直说,还装神弄鬼的。她在心里埋怨道。

两人逐渐走入山中,不多时,竟有云雾四起,白茫茫的雾气迅速将两人包围起来。张良下意识地拉住了泠川的衣袖,泠川抬眼看他,眼中自是惊异。他欲带她遁走,却发觉自己连迈开步子的力气都没有,握着凌虚的手越发疲软。他的眼前开始发黑,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五)

花树灿烂,花瓣飘扬似雪,纷纷而下,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惊起,环顾四周,见到了一片美丽又宁静的世界。他的身后是一棵永恒绽放的杏花树,盘根错节,似历经千年。花雨飘洒,悠然不止,又寂寂无声。花树似有其灵,此刻却归于沉寂,等待着再次明朗的时刻。

他的眼前是如银镜般的无边无际的湖水,他走到湖边时,银镜的光泽退去,周围的景致顿时天翻地覆。火红色的天空落在湖水中,水浪翻腾,他竟不顾一切地向湖心跑去。

他跪在湖心,拼了命地要将手向水中伸去,可水面固如冰胶,其下巨浪翻涌。就算他用尽力气,也无法穿透水的屏障。

水下,她目光迷离,茫茫然向下坠去,她的身后是无尽的火海。湖水翻涌,她的身影越发模糊。当他终于捶破水面时,她的身影早已消失而去,留下他一人,暗自失魂落魄。

此时,天地倒转,他渐渐向水下坠去,却见一切归于平静,花树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的耳边传来了人间的喧嚣。

(六)

她在水面下,木然地看着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她。他想要穿破水面拉住她,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渐渐向水的深处坠去。

他是谁?又为何如此?

她的意识渐渐昏沉,就在这时,天地倒转。她见到了那片美丽又宁静的世界,她看着眼前的花瓣飘洒,意识渐渐停滞。

我又是谁?

她似是被困住了,动弹不得,意识渐渐消失而去。

(七)

“泠川!”

她缓缓睁开眼睛,见得那忧心不已的神情,与水面上的他相差无二。见她醒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双眉渐渐舒展开来。

泠川虽是醒了,目光却是呆滞着。

她方才是怎么了?怎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甚至连他都认不出来?

“醒醒。”他摇了摇怀中的她。

她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发痛,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一看,他竟紧抓着自己的手腕,再一看,自己此刻竟倒在他的怀中。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这才扶她坐起,又迟疑着,放开了她的手腕。

泠川低头一看,紫红色的印子,刻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整只手都有些木然。

她活动着手,听他说了方才发生之事。两人在云雾中昏倒,后来,云雾许是散去了,他先醒了过来,后又将她唤醒。

“你方才昏迷时,有看到什么幻象吗?”她问道。

“我看到你向水的深处坠去,我却无能为力。”他道。

“我确实看到你在水面之上,但在那时,我想不起来你是谁,更想不起来我自己是谁。”她道。

“或许是同一场梦。”他道。“看来,我们也并非是与山鬼无缘。方才中的,应是引梦用的祝由术。”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简,上书:“云中天影,海市蜃楼。”

“这是方才出现在我身边的竹简,或许这就是天影玉石的下落。”他道。

两人休息一阵后,就离开了山中。

(八)

山中,石泉边,松柏荫下,两道人影正相对而坐,似是在饮茶叙谈。

“多年未见,你自潇湘来此,正是时候,这般好运,还真是让人羡慕。”女子说到。

“玄圃,位于昆仑山顶,相传是天帝下都,通往神界的必经之路。凡人若有幸进入其中,就可长生不死。哪有人会离开玄圃,下到人间呢?”男子说道。

“谁知呢?正如我们向往仙界,他们说不定也向往人界呢?”

“都是什么人?”

“你自己看罢。”

“载驱载驰,天帝之师。”男子接过竹简读道。

“四方式微,云胡不归。”他读了另一枚竹简。

“这样看来,真正来自玄圃的,唯有此人而已。”他举起一枚竹简。

“得王良星赐福者,乃帝王之师,经纶致世,可以改变天下的命运。而得离宫星赐福者,远离帝星,客居人世,一筹莫展。”

“天影玉石,究竟有何作用?”

“这我不知,这两人既然与玄圃有关,或许能帮到我们。而那个男子,更与他们多年来探寻的苍龙七宿之谜有所关联,以后必须要设法将他弄来。这一切,千万不能让他们知晓。”

(九)

两人从山鬼处出来后,已是黑夜,到城郊时,四野辽阔,群星满天。张良驻足,抬眼望向东北方,见得长河渐起,王良星正与银汉交相辉映。

“你在看哪颗星星?”泠川问道。

“王良星。”他道。

“王良一吗?”

“那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泠川大致看出了他所指是哪颗星星。

“怎么了?”

“我的名字,源于这颗星。”他道。

泠川看了看夜空,问道:“难道是因为你出生时,这颗星正好在天顶,正对你的出生地?”

“正是如此。”他道。

张良还告诉她,他的表字取自房宿,对应韩国故土。

泠川笑道,他的名字取得真好。她说,她出生取名时,有位算命先生说是有缘,送了她一卦。讲什么命中缺水,火太旺,光有一个带水的“泠”字还不够,还要加上一个“川”字才行。有足够的水,才能生木。

张良又一次想起了那片火海,儒家常说,未知生,焉知死?他并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可与泠川有关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又太过玄幻,让他难以参透。

“天影玉石或许与你我都有关联,但这关联何在,我至今未想通。我们曾经是否见过呢?”

“不可能的。”泠川摇头。

“为何如此确定?”

泠川想了想,抬头望向夜空,道:“因为这些星星的位置不一样。你能见到的星空,不论你是在新郑,还是此地,都与我从小见到的不一样。”

“何以见得?”

“在北天极的星非是同一颗,我看过星图,这里在北天极的是帝星太一。而我从小所见的星空,在北天极的是勾陈星中被称为正妃的那颗。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应是离这里非常遥远。我们不可能见过。”

“那就更让人费解了。此外,山鬼留下的线索,我还未有完全的头绪。‘云中天影’一句,应是指阴阳家的云中君一职,天影玉石应是在云中君处。‘海市蜃楼’指的应是云中君的下落。齐地临海,相传海中有巨兽名“蜃”,吐云气而拟蓬莱仙山。此句,应是让我们注意齐地海面的动静。只是我还不知,山鬼要我们在海面上寻找的是什么?”

“毫无头绪。看来,还需等待。”泠川道。她想到了自己日益加长的昏睡时间。自己,能等到回去的那一天吗?她自问。

她眼中的忧伤,落在了他的眼里。

“你很想回去?”

她抬眼,见他的眼中也映出了几分伤感。她迟疑着,却还是点了点头。

“再等一等,你终会回去的。”

他抬头望天。她看不到他的目光,却觉天阶夜色寒凉如水。

“缘起缘灭,终是聚散离合一场。”她道,“遇到你,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他知道她在安慰他。

“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吗?”他道。

“你信吗?”她反问。

“‘未知生,焉知死’。儒家素不谈论生前死后之事,我也是如此,我更关注今生今世。”

“我其实还挺不喜欢儒家的这句话,我能理解其本意,但生与死都是客观存在的现象,都是要研究的。不论研究哪个,都能增加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或许,比起参透这个世界,人们更想知道的,是如何活下去,至死方休。”张良望着星空说道,“我却觉得,天地之道,无处不在。若能窥得一些端倪,于人世也是有益的。”

泠川亦望向星空,道:“这些星星也有生死。生于群星之中,死了又化为群星。我与你,还有这天下的所有人,都自群星中而来,今后也将回到群星中去。你方才问,我们是否遇见过,也许,久远之前,在未有人类之时,我们就已经遇见了。”

泠川说,自己出生时,在天顶的星星是离宫。

“离王良星还真的很近呢,所以,大概真在天上遇见过吧。”

她说她用的历法不同,不过看星象,她的生辰应该也是在这几天。

“巧合如斯。”他道,“可你终要离开。”不知何时起,他终于弄清了当初那股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我…”他欲言又止。

“先别说巧合!”

她及时打断了他,道:“离王良星最近的星,不是离宫,是策星。天上的星星这么多,那岂不是早就遇到过了天下所有人?相逢总是有幸的,给人多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

“确实如此。”他只能这般说道。未说出口的字,则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两人走到城中后,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灿如繁星的万家灯火之中。

长河当空,群星皎皎,各见其光,似千古芸芸众生,在历史长河中,或隐没,或闪耀。星空之下,人间多少爱恨离别,永刻于人心,纵沧海桑田,也难以消逝,仿佛成就了永恒,永存于时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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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纯粹是为了写文才这样编,说张良在王良星升到天顶时出生。其实新郑那个纬度,我拿星图软件模拟过,王良星会离天顶很近,但没有完全到天顶(不过可能会有各种误差)。

% 泠川那句从群星中来,回到群星中去的话,指的是恒星核聚变,会合成碳氮一类组成碳基生物的主要元素。更重的元素会来自超新星爆炸和中子星。

% 接下来更个番外,后面三个章节都是感情线为主,到第十章更完,本文上半册就结束了。

番外二:

看脸专辑——关于张良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以及泠川的谜之脸盲等事

(张良眼中的泠川颜值VS真实的泠川颜值,泠川眼中并不存在的张良颜值VS真实的张良颜值)

% 这番外写得有点乱,2021年的东西改不动了

这日,泠川跟着张良在小圣贤庄中走着,却听到墙角传来一些人声,本不想理会,怎奈说话的人声音响了一些,让泠川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你们知道那个姓顾的女人跟张良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泠川在心中反复地想,这庄中除了她还有第二个姓顾的女子吗?好像,就她一人,所以这些人说的就是她?

“她那张脸,白得跟死人似的,还好意思在人面前晃来晃去。”

泠川听到这里,抬头看了张良一眼,他的脸色显然尴尬起来。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带她走到了一处池塘边。

泠川看着自己在池中的倒影,心想着,自己的长相,哪里像死人了?议论人的容貌,很没教养的懂不懂啊!

她看了看一旁的张良,他的目光正落在她水池中倒影上。见她看向他,抬头与她道:

“别往心上去。”

“学了这么久的礼法,说话还是这般难听。真不知都学到哪里去了。”

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忍不住又瞥向了她的倒影。

她转头向水面上看去,看到他的倒影正看着她。他们就这样在水中相看了片刻,抬眼时,才见到真实的对方。

张良道:

“人之外表,就如同水中倒影,虽然美丽,却是虚幻,不足以看出人的内心。粉黛胭脂,将人修饰起来,可一开口,却说着堪称恶毒的话。女学那里,与我们往来不多,但我还是会向她们的老师提及此事。还有,你很漂亮,不必把她们的话当真。”

“我不会放在心上,为这种事不开心,不值得。”

今天这事,起因还不是你。她在心里吐槽着。不过他安慰了她,就这样吧。

泠川看了看张良,心想着,他难道真的很好看?

细长眉毛的男生素来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只是觉得张良气质斐然出尘,面容么大概是俊秀?

张良被她打量的目光盯着,很不自在,转头看向了另一边。泠川见此,收回了目光。

“你想说什么呢?”他问道。其实,他的心里,也在好奇她对他的看法。

“你不会想问,我觉得你长得如何?”

他未应答,算是默认了。

“你胜在气质,文其华矣。一定要说长相的话,我先前已经说过了,丰神俊秀。就是你的头发老是披散着,只扎起一部分,额前的头发留得太多,虽是潇洒不羁,但看上去没有你的两位师兄端庄稳重。”

泠川话还未说完,张良已经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

“你不喜欢?”他问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泠川在心里吐槽着。她再一想,他要是日日将头发束在冠中,那怕是庄中的女孩子得天天围着他转了。

他好像确实长得很好看?

“不,端庄稳重了会显老,这样很好,千万别改。”她微笑。

他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她的眼里和心里,究竟有自己吗?垂眼间,又看到了她在水中的倒影。

“别看 了!”那倒影冲着他喊道。他忙把目光移开,又看到了眼前的她,只能抬头向远处望去。

儒家讲究非礼勿视,所以你就盯着我的倒影偷看???泠川有些傻眼,心中更有些抓狂。果真,食色性也,你张子房也不例外。而且我今天没认真化妆,粉扑得很敷衍你别看了我要脸啊!!!

泠川内心不由崩溃,稍冷静时,意识到,自己这般随意打扮,他都忍不住要盯着她的倒影看,可见他非是在用眼睛在看她的外表,而是在用心照见她的内心。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她悄悄看了一眼他,又将头别过。

% 说是番外,但其实好像是个挺重要的感情线?

% 不愧是我,把番外写成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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