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武帝講武於宣武場,帝欲偃武修文,親自臨幸,悉召群臣。山公謂不宜爾,因與諸尚書言孫、吳用兵本意。遂究論,舉坐無不咨嗟。皆曰:“山少傅乃天下名言。”後諸王驕汰,輕遘禍難,於是寇盜處處蟻合,郡國多以無備,不能制服,遂漸熾盛,皆如公言。時人以謂山濤不學孫、吳,而闇與之理會。王夷甫亦嘆雲:“公闇與道合。”
孫子荊以有才,少所推服,唯雅敬王武子。武子喪時,名士無不至者。子荊後來,臨屍慟哭,賓客莫不垂涕。哭畢,向靈床曰:“卿常好我作驢鳴,今我為卿作。”體似真聲,賓客皆笑。孫舉頭曰:“使君輩存,令此人死!”
時人目王右軍:“飄如遊雲,矯若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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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見衛洗馬曰:“居然有羸形,雖復終日調暢,若不堪羅綺。”
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本矣。
世柳之母死,相者由左。世柳死,其徒由右相。由右相,世柳之徒为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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