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没有多言。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对于他这样的人,只要明白自己要去做什么就好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
更多的,都是在任务之中度过的。
好像他活着,就是为了执行任务一样。
“不过,你也甩太过担心。”
燕藏锋笑着说:“那个家伙还是比较稳重的,虽然我派你去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是我觉得,这个万一,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所以你呢,就放松点。”
燕藏锋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给出了任务之后,闪灵那神经紧绷的认真态度。
“那不行。”
闪灵果断的摇头拒绝了。
“既然是在做任务,那就是你一心一意的去做好。”
“分心去做其他事情,只会让自己降低了警惕性,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最致命的!”
听闪灵这么说,燕藏锋也明白,闪灵说的是对的。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燕藏锋点点头。
“不过呢,要求就只有一点。”
“事情能行则行,不行就撤退,没必要冒风险。”
“你这个人,比区区一次任务要重要得多。”
“懂吗?”
闪灵愣了一下。
接着慢慢点头:“我知道了。”
接着闪灵就转身离开了。
似乎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所以他离开的时候,脚步都隐隐有些错乱了。
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复杂。
但是燕藏锋对于他这样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这说明了,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不是?
能够听进去自己的话,那就是说明他真心的决定投效到自己的麾下了。
时间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二十万南蛮降卒正在被分批送往葫芦谷,即将进行他们辛苦的劳改生活。
而赵括则是一大早就已经带着忠燕军的八千骑兵,朝着西韩的方向赶去了。
虽然对面还没有动手,但是终归是敌人。
而且他们也已经越出了边境线,谁知道这群人是不是不怀好意呢?
所以,秉承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原则,燕藏锋还是决定让赵括过去将这伙人全部消灭。
有些时候,杀戮能够更加简单的解决问题。
而此时此刻,西韩大营。
那位年轻的银甲主将李四季,还在自己的大营里面喝着小酒,看着娇美的舞姬翩翩起舞,整个人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不好了!”
“将军!不好了!!”
右将军满脸严肃的从大营外面冲了进来。
可是一进门,看着大营里面那莺歌燕舞的样子,即使是他这个老好人,瞬也是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将军!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右将军低吼道。
这一喊,当场便把还在扭动着腰肢的舞姬们吓住了,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见此情形,李四季知道自己这舞是看不成了,只能无奈的摆摆手,轻声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这些舞姬们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哪里会看不出来,那位右将军对她们心生不喜?
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到时候还能勉强苟活着。
说不定,她们还有机会能够安全的回到西韩。
李四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右将军倒了一杯,接着伸手道:“右将军先请坐,喝一杯这杯中的酒,压压惊。”
“这可是用上号的竹林美酒啊,今天你离开了这里,那就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听着李四季那依旧有些不着调的话,右将军本想训斥他一番。
但是听见这桌上的竟然是竹林美酒,顿时便改变了主意。
喝一口吧,这样确实能够让自己平静一点。
于是右将军走到了李四季的边上,伸手拿起了那杯竹林美酒喝了下去。
喝的时候,他还依旧在自己的心里告诫着自己,自己这是为了消消火气,根本就不是为了美酒而喝酒的。
喝了一杯之后,右将军顿时眼前一亮,这酒入口清冽,还带着几分竹叶的香味,确实是酒中上品。
“怎么样,右将军。”
李四季笑着问道:“我这酒还不错吧?”
“确实是好酒。”
右将军有心想要反驳李四季,但是自己酒都喝了,而且这酒确实是商品,便不好意思再指责李四季了。
“这酒确实是不错。”他只能实话实说了。
“好了。”
李四季接着说道:“现在可以平心静气的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听见李四季这么说,右将军深吸一口气,接着满脸严肃的说道:“忠燕军开始行动了。”
“根据探马的报告,最多再由一盏茶的功夫,忠燕军的骑兵就会抵达我们的大营外面。”
听见右将军的报告,李四季那一直都是很懒散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看来,他们已经解决了南蛮的那二十多万的大军了啊。”李四季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
右将军惊呼出声。
“那可是足足二十多万人,不是二十多万只猪!”
“就凭他们区区两万人左右的军力,怎么可能大破二十多万人的南蛮军呢?”
右将军觉得李四季的话,多少都有些耸人听闻了。
可是,李四季直接反问:“那你觉得,面对足足有二十多万人的南蛮强敌,他们为什么敢分出人马来对付我们?”
“虽然我们军力不如南蛮,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决战斗的吧?”
听着李四季的解释,右将军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李四季目光灼灼的看着右将军,竖起了一根手指,认真的说道:
“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他们已经解决了来自南蛮方向的敌人,现在彻底的放开了手脚,这才有了机会来对付我们!”
李四季的话颇有道理,右将军的心里,也开始忍不住的赞同起了他的意见。
但是他还是有个问题不理解。
“那,我们的派出去监视的探马,为什么没有回报这件事情?”
李四季闻言,眼睛微眯,透露出了几分危险的光芒。
“或许,我们的斥候早就已经死了,也不一定呢?”
他直接做出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