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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叠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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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重力加上卡住缝隙很难人挪动的开,也不太像是从山岩上滑落下来的石块,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大块山石是有人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特意堵在这个位置,而且一般人不会想的这么细,用来掩盖入口恰好较为隐蔽。www.mengyuanshucheng.com

由此推断,这块石头下面很有可能就是入口了。

要怎么样才能把这入口打开呢?

如果是靠一些寻常的法子,真的不太能成功,找根棍子从缝隙里插进去呢?

如果只是普通的棍子肯定直接就断了,那么第一步首先就要把这块石头至少多挪开一些,让石头与水下的那个缝隙变得更大一些,第二步砍一棵符合缝隙的树,直接插到缝隙里,务必使它进入缝隙的那一截要深一些,最后一步四个人用全身的力量压在露出来的那截树上,选一个力气最大的在石头侧边借用翘起来的巧劲儿把那块石头尽力往后搬,那么就很有可能成功的把这块石头掀开。

即使不能全部掀开,也至少能掀开一个能让他们顺道通行的入口。

贺易堂想到这个法子之后赶忙和方绾清她们商量了一番,大家都觉得可行,于是都怀揣着对这个法子成功的期望,铆足了劲儿开干起来。

五个人下到溪水里一起使劲儿把石块往后推,在失败了四五次之后终于把缝隙扩大了一些,苏九桐和贺子眠选来一棵与石缝差不多大小的树,用力捅进石缝中,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方绾清方知景和苏九桐贺子眠在一边使劲的把翘起来的那一截树干往下压,贺易堂则在另外一边把原始往后拉。

几个人喊号子,一!二!三!然后一起使劲儿,圆石块儿开始有了松动,方绾清她们一鼓作气继续往下压,加上贺易堂在侧边利用巧劲儿,随着底下的吸水咕噜咕噜往上窜,圆石块儿终于被撼动起来掀到一边,露出了压在底下的一个约摸有两米多深的石洞。

石洞里的鱼似乎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有的甚至游上来从他们脚边窜走,这么一动,水洞里常年累积的石沙被掀了起来,里面的水开始变得浑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全貌,等了两三刻之后石沙才全部沉淀回去,恢复清亮如初的溪水。

方绾清瞧见最底下除了一些石块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洞底要比洞口要宽一些,被凸出来的石头遮挡住看不清有没有往别处延伸。

他们里面水性最好的就是贺易堂和苏九桐,两一决定一起憋气游到洞底探路。

方绾清再三嘱咐他俩一定要小心,憋不出气的时候就赶紧上来,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也要赶紧上来,千万莫要逞强。

贺易堂递过来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苏九桐连连应好,接着两人就脱掉最外头的那一层衣裳,“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水洞里,双臂划着水往最底下游去。

贺易堂在水里下环顾了下四周,斜后方凸出来的石头下确实有个勉强能通一人游过去的石洞,因为没有光所以看起来异常的可怕,乌漆嘛黑的深不见底。

如果从这个洞口游进去,想要临时掉头可就难了,在里头你根本转不了身,遇到什么危险也只能倒退你就往后缩,更重要的是,不知道这一条石洞到底有多长,如果太长即使他们水性再好,也没有人能憋得住气,可能直接就在洞里被谁给呛死了,连尸体都会卡在里面浮不上去。

苏九桐见贺易堂脸色不太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立马也皱起了眉头,这一口气他憋的也有些久了,和贺易堂交换了下眼神之后一同往上游去,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两个人的头终于露出了水面。

贺易堂抹了把脸上的水,双手撑着外围溪石头一下子翻了出来,苏九桐大口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缓了过来,也同样翻了出来。

方绾清瞧他们一脸闷不乐的模样,似乎这一回探路不太乐观,下面又出现了比较难甚至不太好解决的问题。

方知景比较急迫想知道下面的情况,于是直接就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贺易堂和苏九桐,求一个解答:“下面怎么样?有路吗?我们找对没有啊?”

贺易堂用力拧了拧自己身上的水,把他所看到的和一些自个儿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给方知景和贺子眠解惑。

贺子眠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贺易堂已经回到岸上,于是他转过头问还在一旁整理自己衣裳的苏九桐:“苏大哥,以你的估算,你和我哥有多少的把握人能通过底下那一条石洞?”

苏九桐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买了甩头上的水珠儿,一边往岸上走一边叹气道:“我嘛最多四成,至于贺小……至于你哥嘛,水性要比我好一些,可能有个五成六成的把握吧!”

上完岸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听起来好像是有希望,但这也只是在这条石洞不太长的情况下估算的,且还不能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比如水蛇或者其他带有攻击性的危险动物之类的,这两样东西如果遇到一样,活着出来的希望就不太大了,如果两样同时遇到那基本上是死定了!”

贺子眠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特别严肃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去冒险,除非能想个什么法子,让探洞这件事儿变得有把握了,才能继续前进。”

方知景在岸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猛点了几下头,示意非常赞成贺子眠说的话,而且还适时的补充了一句:“想的这个法子一定也不能太危险,否则横竖都是一死,又伤神又费脑,还不如铁着头往里冲。”

方绾清捡了堆柴火准备生火给贺易堂和方绾清烤烤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裳,这深山里比外头冷太多了,尤其是夜里不好受的很,如果贴身穿着湿衣裳,势必得染上风寒,头痛脑热之下不定还会从树上给栽下来,然后一命呜呼。

趁着现在天儿还没黑,还能生火,若是到晚上可就不敢了,火堆的热气和火光容易会吸引来一些野兽,可就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贺易堂和苏九桐脱下上半身的衣裳,放在火堆旁烤着,露着光膀子穿着裤子在火堆前烤火,虽这样烤裤子要慢些且本不太能烤干,但勉强会烤去一些水分,不会那么湿哒哒的惹心烦。

烤火的同时方绾清把捞到的两条鱼也给烤了,每人在吃了点儿干饼子,这也就算是把今儿的饭给吃了。

贺易堂吃东西的同时,双眼一直盯着溪水中央那个水洞看,时间久了都看出了神儿,饶是方绾清和贺子眠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应。

方知景对贺子眠打趣儿道:“你哥不会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下一趟水魂都丢了。”

贺子眠猛摇了几下贺易堂,见还是没反应,但气势一定不能输,于是连忙辩驳道:“不可能,我哥就是太担心大家的处境了所以正在冥思苦想解决的法子。”

然后想拉一个人附和他的话,于是对身旁的苏九桐说道:“你说对吧?苏大哥!”

苏九桐也正在担心水下的事儿,但好在想的不是很深,晃了下神儿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回忆了一下贺子眠问的问题,又看了一眼近乎入定了的贺易堂,连忙回道:“对对对,咱们不要打扰他,说不定这一回只能靠他了。”

贺子眠扬了扬下巴,对方知景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看我说什么了?”

方知景在打趣儿贺易堂的时候已经被方绾清瞪了一眼,他知道自个儿的姐姐正担心贺易堂呢,于是特别识趣儿的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方绾清事实上不算是瞪他,只是想让他安静,天地良心她可超爱他这个弟弟的,怎么就被误会了呢?难受。

贺易堂一直想啊一直想,想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疼的都快要炸了,终于忍受不了放弃了,回过神儿来之后他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鬓角那里,闭着眼睛深皱着眉头。

方绾清挪动身子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捶了捶背,让他别这么用力想事情,太过于费神了,不一定非要急于这一时眼看着天也快黑了,还是先躲到树上,等明儿再想法子,或者是在树上的时候再想,反正他们也睡不了,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

苏九桐在方绾清和贺易堂说话的间隙,脱干净衣裳又下去了一次,这一回因着没有什么亮光,溪水又异常的冷,游到底之后就被迫折返回来了,出水的那一刹那,狠打了好几个喷嚏,一个激灵冷的直发抖。

贺子眠和方知景催促他上来,三两下毛毛糙糙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迅速把衣裳给套在身上,即使是这样,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冻的牙齿都在打颤,蜷缩在火堆旁烤了好一会儿,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这一团火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异常扎眼。

方绾清见苏九桐烤的差不多了,于是和贺易堂把火灭了,几个人又爬到了树上,还是老样子方绾绾方知景和苏九桐待在绳床上,而贺易堂和贺子眠则在靠坐另一棵树的枝丫上。

有了前一晚的遭遇,方绾清和方知景说什么也不敢下去活动身子了,几个人缩成一团抵抗着夜的寒冷,硬是在绳床上死熬着。

今儿晚上没有月光,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连底下的小溪都看不清楚,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缓慢的过去,深呼吸一口气,强提着精神继续等啊等,困意席卷着全身,但下一刻立即就会警醒,千万不能打瞌睡,实在忍不住了的时候几个人就掐自个儿的手臂,掐出一道一道儿的红印子来。

方绾清就更甚了,她把自个儿都掐出血来了,她晚上熬着白日里也没能睡会儿,眼下真是要命的很,所以她只好用力掐自个儿,用疼痛刺激自己,不然自己范困。

就这样,忍受着屁股蹲儿被绳子勒着的痛和被自己掐的痛,方绾清终于熬到了清晨前夕,天边逐渐开始放亮,虽然自个儿这一片还是黑的,但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下树了,这是她方知景和苏九桐热切期盼的事儿。

她们终于又要快熬过一晚了。

正高兴着呢,突然听到树下有了点儿动静,一下子绳床上的人心都一块儿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自觉的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又是之前吃肉的野猪群啥的。

就这样半刻之后,小溪那里传来“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或者是从水里出来了,前者有可能是在小溪边喝水的野猪,没留声儿大石块被挪动了地方,所以一不留神儿踩空了掉进了水洞里。

但是这种情况下野猪应该会本能求生的乱叫了,那声音怎么也得嘹亮高亢,但现在她们除了听到扑通一声就没再听到别的,说明并不是野猪,同理,也不会是其他野兽。

至于后者嘛这就有点儿吓人了,什么东西会从水里出来,还会发出扑通一声?光想想就得倒吸一口凉气,方绾清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量不去瞎想,用手握住方知景的手,示意他安心,不要怕。

苏九桐屏息盯着下头,好半天儿都在没有动静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在这不好和贺易堂和贺子眠讲话,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看清楚底下的情况,只能等天全亮了,才能把方才的事和他们交谈商量。

方绾清等啊等,等的人都快厌厌不振的时候,天儿总算是大亮了,周遭的事物也都能看得清了,小心翼翼撑着最后的力气爬下了树和方知景苏九桐一块儿瘫坐在地上。

这几天整夜可是熬的她们全身都没一块好地儿,各种被勒的掐的痕迹,眼皮子都快粘上了,要不是地上太冰凉了,她们铁定能直接在地上睡过去。

贺子眠从树上跳了下来,揉了胳膊揉了肩,又胡乱跳了几下活动了活动双腿,才走到方绾清她们跟前,提醒她们挪个地方,溪边儿的石块儿那里要干燥些。

苏九桐是学医的,自然晓得他们这样摊在带着露水的草上很容易生病,于是把方绾清和方知景摇起来,几乎是爬着去了溪边的石块儿上。

贺子眠捡来一堆湿干湿干的柴火,折腾了好半天才生起火来,几个人胡乱啃了几口饼子,围在火堆旁直接睡了过去,有了热气实在扛不住困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贺子眠之前靠在树丫子上还好,勉强闭目养神了会儿,这会儿还有一些精神头,刚好可以在旁边放哨,这深山里总需要有一个人醒着的,他们又燃着火堆,万一青天白日引来狼啊虎的啥的,实在是闹心,所以得有人提着一股劲儿,好好的守着。

直到方绾清她们醒了,贺子眠才倒头睡了过去,毕竟也扛了两夜了,有人守着他就放心的睡了,这会儿火堆里的柴火已经快要燃尽了,苏九桐又找来了些给加上,让贺子眠睡的不那么冷。

方绾清打了个哈欠环顾了下四周,正想着之前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贺易堂不见了,她有些急切地询问方知景和苏九桐:“贺易堂呢?你们睡之前和睡醒后有瞧见过他吗?”

方知景四处看了看,心里顿时一惊,他姐姐不说他都没发现,贺子眠的哥哥居然不见了,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苏九桐更是一边摇头一边到处找人。

方绾清和方知景也跑到贺易堂和贺子眠之前栖身的那一棵树那,抬头反反复复的看,都快要盯穿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三个人明显有些慌乱了,刚想叫起还在睡梦中的贺子眠一起找人时,溪水里又传来“扑通!”一声,一个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是贺易堂。

方绾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赤着脚跑到溪水里,担忧地询问他怎么样,因为贺易堂撑着地往上翻的身子上划拉了好几道伤口,像是擦伤,还在往外冒着血,好在伤口都不大。

刚出水洞贺易堂都还没来得及回方绾清的话,就倒在了溪水里,方绾清一把把他捞起来,方知景和苏九桐也早已待在跟前儿,连忙将人抬到了岸边儿上的火堆旁。

确认人没有呛水后,苏九桐接过方知景递过来的贺子眠的包,翻出来了些药,简单的给贺易堂处理了下伤口,查看了一下全身上下还有没有别的隐藏的伤之后,才干了件干净衣裳在他身上,牢牢实实的裹着。

没过多会儿贺易堂开始全身发抖,先是冰冷的像尸体然后烫的像火一样,看样子是感染了风寒了,联想到之前那扑通一声,莫不是贺易堂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下了水?但是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那水下待的了一个多时辰,待几刻都费劲儿,这么长时间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苏九桐又给苏九桐好好的把了下脉,把自个儿身上带的药又给贺易堂就着溪水喂了下去,方绾清坐在火堆前紧紧把贺易堂搂在怀里,向苏九桐再三确认贺易堂不会有事后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和贺易堂说着话。

方知景识趣儿的推退到了一边,苏九桐见方绾清这么焦急的在乎着贺易堂的样子,也若有所思的往后退了一退,坐到了别处,留她俩独处。

最后,只有还在火堆旁的熟睡的贺子眠还在一旁躺着,时不时地还打个呼噜,看来这一觉他睡得很好,也确实相当疲惫。

苏九桐的药确实挺管用的,贺子眠睡醒不久后,贺易堂也跟着醒了,贺易堂下到水里贺子眠是知道的,他相信自个儿的哥哥,所以听了贺易堂的嘱咐才没跟方绾清她们说起这事儿。

现下他哥贺易堂带着伤回来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相比之下方绾清的现下的样子就和平日里反差较大了。

她近乎咆哮的冲贺易堂吼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独自去涉险?如果你这么一去就回不来了,你是觉得我怕死,不敢随你去吗?”

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带了哭腔,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贺易堂从她怀里挣扎着起来,面对着她,伸手温柔的替她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不会的,我这不是回来了,而且你还有弟弟,不要老说什么跟我一起死的话!”

方绾清用余光看了一眼在一旁极度震惊和不解的方知景一眼,好像自己要抛弃了他一样,眼神里还有许多失落,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她还有弟弟,这话当着弟弟的面说,属实有些伤他心了。

贺易堂见方绾清没反驳了,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抱将她抱住,像是久别重逢一样,两个人相顾无言,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接下来就是说正事了,贺易堂把苏九桐叫了过来,五个人围成一圈儿,烤着火,说道:“那条石洞我进去过了,洞身初时洞身较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后宽敞了可以容纳两到三人,这一条石洞并不长,憋足一口气游的快些就能游出去,出去之后是一个山体裂缝,可以容纳七人左右,暂时没有别的通道是条死路。”

贺子眠连忙问道:“哥,你下去这么久,难道是在找接下来的路?”

贺易堂点了点头,回道:“洞种有空气,我就留下来摸索了下之后的出口,只是那缝隙中间宽两边狭长,人根本过不了,也暂时还没发现什么机关,只能等我们都进去后,才商量寻找了。”

方绾清听着似乎好像没有什么大危险,连忙好奇地问道:“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贺易堂想起之前的遭遇,于是解释道:“我在山缝里遇到了一只灰毛狐狸的偷袭,一般大小,牙齿锋利,行动十分敏捷,为了躲避它的攻击不小心在石壁上擦伤,后来它被我用随身带的小刀划伤了,就从一条狭窄的裂缝里跑了,我也就出了。”

至于又冷又热的,纯属是给冻的。

方知景了然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都只是破了些皮,血流的不多。”

贺子眠还想道了什么,继续提问道:“那狐狸从裂缝里面逃了,有没有可能那条裂缝能通到别的地方?或许那里就是唯一的出路?”

苏九桐想了想说道:“能通到别的地方肯定是可以的,但是狐狸能过的裂缝我们可过不去,即使是想把这裂缝凿开我们也没工具。”

方知景提议道:“贺……姐夫那里不是有包炸药吗?干脆直接就给他炸开好了,省事儿,说不定那只想要袭击姐夫的狐狸也能给炸死,解气儿。”

贺易堂还没张嘴否决他这个提议,方绾清就先开口了,说道:“不行,不能炸。第一,那条缝隙只有容纳几个人的地儿一炸,石头坍塌下来就全给堵死了。”

继续补充道:“第二,那条山体裂缝不能确定是不是整块石头,如果不是,可能把山都给炸塌了,我们铁定死在那儿。”

“第三,即使前两点都不管了,谁去放那个炸药,放炸药的人根本来不及往回游,等同于去送死。”

贺易堂朝着方绾清宠溺的笑了笑,夸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真聪明,和我想的一样。”

方绾清被他这么一番话给肉麻到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臭美了,这还有好几个人呢!

儿方知景贺子眠和苏九桐直接无视掉了贺易堂的话,一起追问道:“那怎么办?”

方知景还加了句:“姐,姐夫,今儿晚上我可不想在坐在绳床上了,就不关在折磨我的**,还在折磨我的心,真的这两晚上我每一晚都抓心挠肝儿的,如果不是太疼了我都以为我死了。”

方绾清没有回话,在心里好好的捋了捋自己的思绪,既然这里是个入口那势必一定有不用炸药就能进去的通道,不然怎么能称得上入口。

那说明这个石缝里一定有什么玄机是贺易堂没有发现的,会是什么呢?

四周的石壁应该已经都被贺易堂摸透了,地上应该有机关也早发现了,或者早被贺易堂踩到了,这两个地方如果被排除掉的话,那么只有头顶上,这种摸不到的地方,或许暗藏着玄机。

方绾清带着自己的猜想连忙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山体石缝头顶上头是什么样的?伸手够得着吗?或者是说你有在上面发现什么吗?”

贺易堂回忆了一下之前所看到的,回答道:“地面和最高的地方大概有五米左右,手不到,也不太可能碰得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嘛,我那会儿没多在意那里我也看的不太仔细,得从新进去之后看完再说。”

方绾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了谱,想着或许她的猜想是对的,为了证实这一点,她们得赶紧进去看看才行。

几个商量好下水之后该注意的几个点儿后,背着包都扑通扑通地跳了下去。方绾清长憋了一口气,拽着贺易堂的后脚往前游,贺易堂游的快些,连带着她也快了不少,在用完气呛了两口水后,终于被贺易堂带着游出了石洞,到了之前说过的觉大裂缝。

方知景也用了同样的法子跟在苏九桐身后,由苏九桐带了进来,贺子眠自个儿有些吃力,但好在同样呛了两口水后被候在一边时刻盯着水里的贺易堂一把捞了出来。

幸运的是他们的布包一个都没丢,从树上解下来的绳子也都好好的挂在身上,不幸的是包里的干饼子已经变成了泡馍,都已经给泡胀了,轻轻一戳就全烂了。

方绾清她们可舍不得扔掉,用个东西包着把它们晾在一边,打算把水分晾干了再吃,这可是他们唯一的粮食,不吃就得饿死。

那包炸药也不太容乐观,手枪也进了水不晓得还能不能用,全都放在一边晾着。

方知景贺子眠坐在地上开始打量四周,方绾清贺易堂和苏九桐直接目的明确的看向头顶,抬头往上看确实很高,好在几人眼都挺尖儿的,一眼就看到最上头有块儿青黑色方方正正的刚好突出来的时候,看样子很像机关。

但是这么高,怎么上去呢?

爬肯定是不行,这石壁平整光滑的不得了,根本站不住脚,第一步就不可能踩得上去,这高度要么飞上去,要么堆石头堆上去,前者完全是不可能的,后则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这又是一个难题。

方绾清想着,合着她们这一路尽在解决各种各样的不可能的事儿了。

贺易堂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让方知景和贺子眠都站了起来,算着他们几个男人的身量,似乎叠罗汉上去是能够的着的,这个法子虽然可行,但要面临的事儿也不少。

首先就是最底下的那个,他要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很难不被压死,其次就是叠上去的高度如果最底下那个人受不了重摊下了,那么最上头的两个人很容易就摔残废了,说不定直接就给摔到只有一口气了,又是一个等同于送死的局面。

未知可怕,这些已知的事儿也挺可怕的,明知道极度危险,但又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替换,最后弹尽粮绝之下,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那会儿说不定还不如现在,身子支不支撑的住真的很难说。

贺易堂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他自个儿可以去冒这个险,但是他能让他们三个去吗?一个是虽然之前一直和自己斗嘴但人确实不错的,而且方绾清拿来当兄长看的苏九桐,而另外两个一个自个儿的弟弟,一个自个儿将来的弟弟,他真的狠不下这个心来。

除非他们自愿,方绾清也同意。

贺易堂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阵儿沉默之后他所担心的三个人都一口答应了,甚至有两个脸上还挂上了即使有可能会赴死也要硬着头皮上的神情。

贺易堂以为方绾清会反对,没想到方绾清也答应了,并且她还鼓舞他们一定会成功的,五个人的心瞬间紧紧靠在一起,把力量拧成了一股绳子,齐心协力的要放手一搏,毕竟他们也别无选择。

方绾清还提出了一个想法,让他们叠罗汉的时候紧靠着石壁分散些力量,这样在最下头的人也还能勉强的支撑的住,再加上方绾清把第二个人撑着,或许能保证往上叠的时候能稳固些。

说干就干,贺易堂分了下工,他自个儿是他们里头力气最大的,身子骨最结实的,于是在最下头,然后是苏九桐,方知景,贺子眠。

贺易堂整个背紧靠着石壁半蹲着,苏九桐踩着方绾清的腿和贺易堂的腿往上爬,顺利的踩在了贺易堂的肩上,贺易堂慢慢挺腰站了起来,苏九桐也站直了。

两人叠在一起有三米多高离石缝顶上还差着三米多高,看样子贺易堂是估算错了,这地面离顶上起码有七米多。

慢慢地方知景也小心翼翼的叠了上去,中途踩在苏九桐的肩上时差点儿没站稳,摇摇晃晃两下把贺子眠和方绾清吓得不轻,好在稳住了,但是这会儿贺易堂已经明显很吃力了,完全是在强撑着。

方绾清见贺易堂脚下用力越发抖,脸色也不太好看,连忙让贺子眠快些,只要贺子眠上苏按动机关,她们就成了。

方知景不敢看地面,贺子眠踩在他身上往上爬的时候他一直都闭着眼咬着牙,尽量让自个儿稳着些,贺子眠也是心砰砰直跳,每一步都格外小心,就怕一不留神儿掉了下去。

底下的贺易堂和苏九桐已经大汗淋漓,方绾清用身子支撑着贺易堂,贺易堂咬紧牙关奋力撑着。

方绾清怕他坚持不住,连忙喊道:“快些,快些按机关!我们底下最多再坚持一刻。”

贺子眠也急的流了满头的大汗,好容易才站直身子,试探的伸手往那亲清黑色的石头一够,差一点儿,再一次后终于摸到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往里头推了进去。

随着机关的声音和轰隆隆的声音,贺子眠趴着的石壁那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通道,他双手撑着直接脚离开了方知景的肩,一个翻身倒了进去,这条通道较为宽敞,可以同时容纳两人。

有了出路贺子眠欣喜地对方知景喊道:“通道出现了,你们快先下去,我哥应该撑不住了。”

方知景察觉到自己肩上一轻又听到贺子眠这么说,连忙试探着往下爬,方知景下去后,苏九桐也赶紧踩着贺易堂和方绾清下来了。

苏九桐一落地贺易堂立马因为脱力单腿跪在了地上,方绾清替他擦了擦汗,和苏九桐把他扶到了一边坐下。

几个人连连喘气,脱开衣裳一看,肩膀上那一块儿已经红肿了起来,尤其是贺易堂,整个肩一碰就疼,更甚的是轻轻吹一下也疼的直闭眼,抹了点儿装在小瓶子里的药后,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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