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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补录二:不疑辟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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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看虐文请直接跳过。也不是故意要虐,这是一代人终将逝去的无可奈何的悲伤,历史本身就是沉痛的,多少英雄人物,俱往矣。

% 当然回忆中两人的相处还是很温馨的。

% 补录中所有涉及历史的部分纯属本人胡编乱造

(一)

张良去世后,长子张不疑承袭了父亲留侯的爵位。孝文帝五年,张不疑因参与谋杀楚国旧贵族,犯了不敬之罪,被削爵,交出所有家产,保下了一条性命,白天服徭役,晚上打更。次年,张不疑因病身亡。次子张辟疆本在朝中任侍中一职,在张不疑被削爵后辞官,离开长安。

黑云笼城,暴雨横扫,水雾茫茫中,依稀可见一执伞身影,独独踯躅至一处府院前。雨中,府门斑驳,牌匾留空,雨水渐渐洗刷去往日的痕迹。

执伞之人在门前驻足,仰头望着空空如也的匾额。暴雨天,执伞也是枉然,雨水早已淋透他的衣衫。他收伞,任雨水浇遍全身。

凤眼中的神采在雨中怅惘,两道锐利的细眉被水雾遮去了棱角,突起的眉骨,挺立的鼻梁,像极了这座府宅曾经的主人。只是他的眼角更为柔和,被雨浇过的皮肤一片雪白,在灰蒙蒙的雨天中,更显惨淡之色。

他的父亲文成侯,随高祖建功立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后又追随赤松,辟谷修仙,世人谈起,都说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注定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斯人已逝,如今,唯有连绵不止的雨。

暴雨,泠川坐在落地窗前,透过雨痕望着西湖。雨一阵阵地飘洒而过,湖的远处被白茫茫的水汽覆盖,只有离她近的那一隅隐隐可见。

身旁一阵响动,落地窗中依稀可见张辟疆的倒影。

“你兄长的大殓结束了?”

“是,我来陪妈妈一段时间。”

泠川拿过他手中的天影玉石,感知到所剩的灵力不多了。

“回去后,若非必要,不要再来这里了。”

“妈…”

“与他有关的一切,是该结束了。你早已独立,不是吗?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历史,就像是眼前的西湖。史书的记载,就像其中的一隅湖水,纵使不可见全部面貌,却是切实存在过、亦是无可改变的。

她靠到椅背上,回忆起了往昔。

(二)

“Papa, est-ce que c’est …”张辟疆拿着一只竹条扎的小鸟,跑向张良。

张良确实听不懂他说的话,但猜出了他想问的,就抱起他接过他手中的竹鸟,道:“这叫喜鹊。”

“喜、鹊。”张辟疆跟着他念了一遍。

“你母亲呢?”

“妈妈要工作,她给我买了这只喜鹊。”

有那么一瞬间,张良觉得自己体会到了独守空闺的感觉。他抱着辟疆出门,去颜路那里接放学的不疑。在学堂门口他遇到了盗跖。

“叔叔你好吗?”

“我能不好吗?小可爱。”盗跖笑道,“这孩子的说起话来,一听就知道是令夫人带出来的。”

“确实如此,泠川来自与我们风俗殊异的地方。”张良道。

这时,颜路的女儿从学堂里跑了出来,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张辟疆,好奇地打量着被张良抱在手上的他。

“张叔久见。”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次子张辟疆,他一直随母亲生活于异乡,你还未曾见过吧。”张良放下了辟疆,让他跟那小女孩打招呼。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他伸手,想跟她握个手。

一旁的盗跖差点笑晕过去,当年泠川跟他打招呼说的也是这句话。

颜路的女儿愣了下,没有跟他握手,只是甜美地笑了,道: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张辟疆伸手顿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张良把他抱起来,道:“这里不能随意跟女孩子握手。”

“不好意思。”张辟疆嘟囔道。

“没关系。”

听到那女孩这么说,张辟疆才继续开心起来,把另一只手里的喜鹊给了那个女孩子,说是赔礼道歉。众人正笑语融融,忽然传来了泠川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啊,”她不知何时出现了,“没给辟疆教好这边的礼数。”

张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笑道;“无妨,今后再教就是。”

说话间,学堂放学了,张不疑走出门,看到张良,开心地跑过来。

“父亲终于回来了。”

张良搂了搂张不疑,道,“我这几日休沐。”他抱着辟疆,带着一家人回到家中。

饭桌边,张不疑规规矩矩地吃饭,张辟疆一边吃饭一边絮絮叨叨地在跟张良讲日托里遇到的小朋友。泠川留心了两个孩子的饮食,他们都不挑食,该吃的菜都吃了。

泠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跟张良组建家庭。张良亦是不敢料想,他能再次见到泠川,还能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C'est très bien!”张辟疆欢呼。

这句话的出现频率之高,以至于张良都能听懂。明天要带两个孩子去城外游玩,他们自是兴奋。

(三)

夜深,两个孩子都进入了梦乡。万籁俱寂,烛光下,张良与泠川相对而坐。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记得两人初见不久后,曾有过一个秉烛夜谈的晚上。过往时光遥远,如今彼此近在眼前。张良剪烛,灯花若星子闪烁,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如此良夜,已是相隔遥久。

辟疆出生的那一年,秦始皇死,七国势力皆是蠢蠢欲动。张良亦开始谋划,甚少回到家中。张不疑被寄养在颜路那里,辟疆在现代出生,跟随泠川在现代生活,天影玉石可以带着辟疆一起穿越。工作日,辟疆被泠川送去日托,放学后,泠川准备好晚饭,带着辟疆去古代接不疑回家吃饭,留心他的功课。再跑回现代忙自己的事情,给辟疆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第二天再送他去日托,就这样周而复始。她穿梭于两个时代之间,照顾两个孩子。

张良回家休息时,会去现代找泠川,帮着照顾两个孩子。令他有些头疼的是,张辟疆开始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其实我也不怎么听得懂啦,”泠川道,“他跟我说的不是同一种外语。”

日托在法语区,辟疆已经学会了。小孩子是分不清什么叫中文什么叫法语的,他只会混着说。不过在说法语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父母没有听懂,于是就学着他们说话,跟他们说中文。

“等辟疆再大一些,我或许会送他去你师兄那里读书。否则不光是语言,他还会无法适应中原的礼仪。”很多华裔的中文都模棱两可,从小读英语学校的孩子很多中文水平只限于口头对话。若非家中重视加以训练,这些孩子的文化和语言都会丢失。

“礼仪固然要学,不过从你所学来看,你们所教授的知识涉猎甚广,让他去读亦未尝不可。”

“确实,就算读到高中,也就是十六七岁时,学校的排课也只有半天左右。两边兼顾或许会对辟疆造成负担,看他今后如何吧。”

于是,张辟疆的人生异常丰富精彩,从小开始,他白天在现代上学,下午穿越到古代跟颜路读书,宛若小说主角一般,在两个时代中穿行。他学过现代的科学与思想,又见证了秦汉之交的历史,对世事的见解超乎常人。在每个时代里,他亦有属于他自己的经历。他最终在汉朝成家,少年入仕朝堂,跟在刘盈身边。

(四)

“你在作出抉择时,需要考量的事情比你的父亲更多。因为你知道结局。”

现代的客厅里,泠川正在叮嘱张辟疆。因为张良是太子少傅的关系,辟疆有时会被吕后召进宫,要求他伴太子读书。

吕后此举无疑是想拉拢留侯府,以巩固太子地位。

“妈妈,我不会与太子说任何与现代有关的事情。若他学业上有问题,我自会解答,不会与他多说。我总觉得,两个世界之间,不应该互相打扰,我会谨慎行事的。”

“我相信你。”泠川道,“不过我还是蛮担心你兄长的。”

张辟疆少时,曾经不慎打碎了刘邦赏赐给张良的一个琉璃酒杯。兹事体大,张辟疆不知所措,然而,面对张良时,张不疑直接说是他打碎的。

琉璃酒杯是小事情,泠川直接把酒杯图纸拿到现代定制去了,甚至还做了好几个备用,毕竟只是玻璃而已,不稀罕。

但是,张不疑的心思,其实并不简单。此事表面上是张不疑在维护弟弟,然而此事背后的考量,对于张不疑这样一个少年而言,已是甚为深远。纵使汉王知晓后要怪罪,不论是谁打碎的,张家两个孩子的孝悌之情,足以让旁人替他们说情,最终大家都能脱罪。张不疑是这般告诉张良的。

张良与泠川听闻此言,皆是内心触动,没想到这个孩子能想到这般程度。一瞬间,泠川更是心惊。她突然想明白了,为何这般知书达理、聪慧内敛的张不疑,会因为涉嫌谋害楚国旧贵族而被削爵。

她按住张不疑,看向他的眼睛,道:

“不疑,你能如此考虑周全,我们都为你高兴。只是日后,但凡不是你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去认,不论为了什么,都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去认。”

她语气异常严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不疑有些被吓到了,愣怔地点了点头。张良察觉到了泠川的异常。

泠川放开张不疑,自己喘了口气。她意识到自己其实不该这么做,她叮嘱过辟疆不要去干涉历史,可作为母亲,方才的话,她又不得不说。

张良隐隐猜到了泠川心中所想,不由双眉蹙起,却也只能与张不疑道:

“听你母亲的话。”

张不疑有些迟疑,大约心里有别的想法,却还道:

“是。”

文帝刘恒登基的第五年,泠川的顾虑,最终还是成了现实。那时张良已经去世,泠川不能再进入汉朝,张辟疆用他父亲遗留下的天影玉石,匆忙穿越到现代来见泠川。

“楚国旧贵族欺男霸女与地方勾结,导致平民申诉无果遂起杀心,而不疑又与那人有所交情,所以就伪造了现场,决定自己抗下杀人罪,因为他的侯爵身份可免一死。是这样吗?”泠川道。

不疑想要庇护的平民,与张良曾经的好友楚人项伯有所渊源。当年项伯杀人,张良念他是走投无路却又不得不主持正义,故而帮助他藏匿于下邳,日后楚汉之争中,张良竟还因此得益。如今,张不疑作出了与张良一样的选择,可时代变了,他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当初的警告,在历史的定局之前,终究是无用的。

泠川捂住双眼,却克制不住自己,还是抽泣了起来。张良过世后,遇到与他有关的事物,她本就难免会有情绪波动,如今不疑又出事,她真的再难保持一惯的冷静。

张辟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泠川泪眼模糊时,看到了张辟疆的那张与他父亲极为相似的脸,她想起他曾经瞬间恢复理智的时候。也是这一刹那,仿佛是张良在冥冥之中唤醒了她,她的思维回来了。

“不用我说,你也晓得你自己应当辞官了。不疑的身体扛不住这样的惩罚,你要为他多加打点。”她道。

“我会照顾兄长和他的家人。我们这个家族,必须要退出朝堂了。”

张不疑的为人,刘恒焉能不知,不加查问而判下大不敬之罪,其背后的用意,是要除掉在他看来曾经倒向过吕后的留侯府势力。当初,提议令诸吕掌军,是张良借由张辟疆之口告诉陈平的方法,为的是稳定一时的朝局,但这个抉择,是有代价的。

虽然张良当年早就预料到了诸吕之乱,他为此留了一线希望,那便是让刘恒与其母薄姬被封至代地。然而刘恒并不知晓他的用心,他不再相信留侯府,如今不疑求仁得仁,刘恒是知晓的,只是借机除去留侯府的势力,留下张不疑一条性命。

留侯府,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辟疆离开后,泠川靠在躺椅上,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风云止息,英雄豪杰渐渐离时代远去,他们的后代亦将隐没于茫茫人世,直至,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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