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会在易感期释放大量的信息素来引诱伴侣,伊莱被强悍的信息素冲个正着,被动的进入了发热期。
发热期几乎是每个雌虫仅次于狂躁期的噩梦。
雌虫的发热期只有三天,这个时间在远古时期的虫星可能会更长一些,但是随着雄虫群体越来越弱,雌虫的发热期永远无法得到满足。为了保护自己,雌虫的腺体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退化了,他们的发热期也慢慢缩短到只需要三天的时间。
但是即便如此,现在的雄虫也很少能够坚持安抚雌虫三天。
在一雄多雌的社会关系中,只有极个别受宠的存在才能得到发热期的安抚,雄虫拿这个当做施舍,能完整的安抚雌虫一天已经算得上是恩赐。所以大多数的时间还是需要雌虫自己熬过去。
发热期的雌虫比平时要脆弱很多,他们饱受折磨,像猛兽收起来凌厉的爪牙,露出柔软的肚皮,而猎人刚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雄虫很喜欢惩戒发热期的雌虫,尤其是军雌,这个阶段的军雌有着极强烈的反差感,让雄虫的施,虐欲爆棚。
大雄子主义作祟,雄虫们普遍无法接受自己能力不够的事实,他们无法满足雌虫,只能以更严苛的刑罚来发泄心中的憋闷,看着高大健壮的雌虫匍匐在脚下受罚,以此来展示自己依然‘强大’。
伊莱知道他的雄主不会因为他意外进入发热期而惩罚他,也不会通过欺凌他虫来凸显自己。
因为他足够强大。
所以伊莱的发热期不会伴随任何排斥心理,相反,他很期待。
因为雌虫在发热期中怀蛋的几率比平时要高出一倍,虽然在虫族极低怀孕率的基数下,这个数字依然很小。
伊莱是个孤儿,他一直很想拥有一个虫崽。一想到那个虫崽会流淌着他和埃里克的血液,他就充满了期待。
只是他不明白他的雄主为什么会有筑巢行为,那是远古虫族才有的习惯。
伊莱有点担心。
他急喘两下,艰难压抑自己蒸腾的欲望:“雄主,你还好吗,需要叫医生来吗?”
埃里克在听到后半段话之后瞬间应激,他将伊莱紧紧拥在怀里,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雌兽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别人,他手足无措只能加大的信息素释放力度诱哄。
“不...要,呜,不要别人,老婆,谁...都不能....靠近你。”
有些字词伊莱没有听懂,发热侵蚀了他的大脑,他只能明白他的雄主没有问题,不需要他叫医生,随后他放纵自己沉沦
伊莱原本只打算放纵一天的,剩下两天的发热期他完全可以熬过去。
但是没想到这几天里他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甚至连脚都没沾过地,埃里克与他寸步不离,每当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拒绝,拒绝埃里克的亲近,哪怕只是拒绝被抱着去拿冷藏室里的营养剂,埃里克都会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除了第一天埃里克已经很少嚎啕大哭了,但是依然会像现在这样泪水流个不停,委委屈屈的看着伊莱。
伊莱根本无力招架。
雌虫是永远不会屈服于酷刑的群体,但是没说雌虫不能屈服于雄虫湿漉漉的眼神。
伊莱发现最近几天里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对埃里克现在的状态非常新奇。大逆不道的想把雄主的这个状态拍下来,留作纪念。
甚至好奇他沉稳的雄主看到这些画面时的反应,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被困在方寸之地,连终端都拿不着。
他叹息一声任由埃里克黏在身上。
伊莱昏昏沉沉,渐渐地清醒时间越来越短,直致完全昏睡了过去。
*
伊莱是被埃里克吻醒的。
眷恋的吻反复落在伊莱的脸颊嘴唇上。
他还未清醒,只是感觉疲惫极了,浑身上下仿佛被重重碾过,分不清具体的时间,伊莱以为已经度过了雄主所说的七天,直到他对上了一双饱含爱意的眼睛。
埃里克一贯克制而内敛,清醒的时候是不会用这样缱绻的眼神看着他的。
伊莱确定了那七天还没过去,他张了张嘴,哑声道:“你还好吗?”
在伊莱的感知里,雄主一直没有睡觉,在他仅有的几次清醒中,雄主也一直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他甚至不知道雄主有没有休息。
他不知道的是,易感期是一个alpha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时间段之一,他们只需要极少的睡眠就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伊莱只以为雄主被他缠的没有休息好:“雄主,你要休息吗?”
埃里克置若罔闻。
在易感期期间,他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在他自己筑造的温暖的巢穴里,他的珍宝安稳的躺在最中央,埃里克觉得满足极了。
他按住伊莱的肩膀,心中的喜爱藏匿不住满溢出来,他反复舔吻伊莱的唇珠,一边低声赞美:“这么好看,是我的。”
他非常诚实,心里在想什么下一秒一定会说出来,从不掩饰真实的情绪。
“好爱你,老婆,宝宝。”
伊莱无法抗拒这样极致的温柔,恍惚中已经溺毙在这一声声的喃喃爱语里。
他自出生起从未感受过这样浓烈的爱意,似滚烫的岩浆,咕噜咕噜的冒出泡泡,一下一下的绽开在他的心门。
他被拥抱,被亲吻,被捧在手心里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雌虫也会被这样珍惜的对待吗?
伊莱恍惚的想。
不用经历疼痛,不用经历悲伤,每时每刻都充盈在幸福的环境里。
他不知道。
但是他的雄主让他感受到了最深刻的爱意。
*
埃里克是在第七天的清晨才恢复理智的,他静坐在床沿,仿佛石化的雕塑。
埃里克:“......”
他千算万算,根本没有想到他的易感期会以这种形式体现。
易感期全部的记忆都回笼了,包括他哭的毫无形象的样子。
他忍不住将食指抵在额头上,他确实无法消化自己会哭的这么丢脸。
“唔。”
伊莱睡醒了。
埃里克转过身,在看到伊莱浅蓝色眸子的一瞬间,他眼睫微垂,尴尬的感觉完全消退了,只余下绵长而隽永的爱意。
他故作镇定,矜持的道了一声:“早。”
伊莱回应了埃里克一个非常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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