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愷既失權勢,不復自檢括。或謂和嶠曰:“卿何以坐視元裒敗而不救?”和曰:“元裒如北夏門,拉(手羅)自欲壞,非壹木所能支。”
太叔廣甚辯給,而摯仲治長於翰墨,俱為列卿。每至公坐,廣談,仲治不能對。退著筆難廣,廣又不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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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道既厲操東山,而其兄欲建式遏之功。謝太傅曰:“卿兄弟誌業,何其太殊?”戴曰:“下官‘不堪其憂’,家弟‘不改其樂’。”
許侍中、顧司空俱作丞相從事,爾時已被遇,遊宴集聚,略無不同。嘗夜至丞相許戲,二人歡極,丞相便命使入己帳眠。顧至曉回轉,不得快孰。許上床便咍臺大鼾。丞相顧諸客曰:“此中亦難得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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